Montag, 21. Mai 2012

上帝之死(1) by 呂理州

上帝之死(1) by 呂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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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死(1)「 上帝之死 」是德國哲學家尼采( Nietzsche 1844-1900 )的作品。引人注意的內容大致如下:

什麼是善?凡是增強我們人類力量的東西、力量意志、力量本身,都是善。什麼是惡?凡是來自柔弱的東西都是惡。柔弱者 和失敗者將會消滅,這是我們對人類之愛的第一原則。

我們甚至要給予他們一切可能的助力以助其消滅。什麼東西比惡行更為有害呢?主動的憐憫一切失敗者 和柔弱者更為有害:基督教。什麼類型的人才具有更高的價值,更值得生存,更能把握將來而應被產生、應被期望?即使在以往時代,這種較高類型的人,曾經常常出現過。那是最令人畏懼的一群人。

由於畏懼這類人,所以人們便期望產生相反類型的人:家禽的動物,柔弱的人類動物 —— 基督徒。我們不應美化基督教,因為它已斷然向這種更高類型的人宣戰,它認為堅強的人是不可饒恕的人,是「 墮落者 」。

基督教與一切柔弱的 和卑下的東西攜手;它教人們相信精神的最高價值是有罪的東西,它用這種方式在精神上腐化最強者的理性。 基督教被稱為憐憫的宗教。憐憫阻礙了發展律,阻礙了淘汰律,它保存行將毀滅的東西。有些人竟敢稱憐憫為美德。憐憫是虛無主義的實現。憐憫阻礙了那些保全生命和提高生命價值的本能。

它增加了不幸並保存一切不幸的東西,因此,也是助長頹廢的主要工具;憐憫使人們相信「 虛無 」!當然,人們不會說「 虛無 」兩個字,而是說「 來生 」或「 上帝 」或「 真實的生命 」,或涅槃、拯救、幸福等字眼。在我們整個不健康的現代風氣中,沒有東西比基督教的憐憫更為不健康。凡是一個神學家覺得真實的一切東西,必定是虛假的。罪惡的神 和善良的神是一樣需要的;我們的存在畢竟不是全靠容忍 和人道主義。

一個對「 憤怒 」、「 復仇 」、「 嫉忌 」、「 怨恨 」、「 奸詐 」、「 暴戾 」毫無所知的神,沒有人會了解這個神;那麼誰要這種神呢?

當一個民族正在毀滅的時候,那麼,它的神也必須變更了;他勸我們不要再恨別人,要寬恕別人,甚至「 愛 」你的敵人。以往,他代表一個民族,代表一個民族的力量,代表一個民族靈魂中渴望衝創力和攻擊進取性的東西;現在,他只是一個善良的神。只要是衝創意志衰退的地方,必然會變成弱者的神。

當然,他們並不叫他們自己為弱者,他們叫他們自己為「 善良者 」。從「 以色列之神 」,即一個民族之神,到基督教之神,的發展能代表進步嗎?當一切強壯的、勇敢的和光榮的東西從神的概念裡去除以後;當神退化為厭世者的依靠,成為墮溺者最後的救援時;當他變成貧苦者、罪惡者和非常病弱者的神,而所謂「 救世主 」或「 贖罪者 」這種屬性最後仍是主要的神德時,那麼我們要問一聲,這種發展的轉變有什麼意義?

基督教與佛教都屬於虛無主義的宗教,它們都是頹廢的宗教,但它們卻有顯著的不同。佛教遠比基督教為「 寫實 」。佛教是歷史上唯一真正實證的宗教。由於佛教遠離那些道德概念的自欺,所以佛教與基督教迥然不同。它立於善惡之外。

佛教不要求它的信徒與 思想不同的人敵對;佛教的教義最反對的是仇恨、憎惡、怨恨的感情。基督教成為猛獸的主人;其方法是使他們病弱;柔弱化是基督教馴服人的秘方。 佛教是百倍的冷靜、更真實的、更客觀的。它毋須再以罪惡來解釋苦難。上帝的概念是偽造的,道德的概念是偽造的。

耶穌這位無政府主義者,喜歡接近被放逐的人 和罪犯( 猶太教中的賤民 )去反抗統治秩序。這使他上了十字架。他因為他的罪而死,但是人們常常說,他是為別人的罪而死。福音書把我們帶進那個奇怪而病弱的世界。有好些日子,我染上了一種比最可怕的憂鬱還要可怕的感情 —— 蔑視人類。我輕視誰?我輕視今天的人,與我同時代的人。

神學家、教士、教宗所說的每一句話,不但錯誤,簡直是謊言。因為教士和任何別的人一樣的知道:不再有什麼「 上帝 」、「 救世主 」了。「 來生 」、「 最後審判 」、「 靈魂不朽 」等概念就是刑具,就是教士所藉以使自己成為主人,永為主人的方法。事實上,曾經只有過一個基督徒,而他已在十字架上被釘死了。宣傳福音者已死在十字架上。

從那個時候起,被稱為「 宣傳福音者 」,實際上是福音者的反面:「 惡音 」、魔鬼使者。只有基督徒的實踐行為,像死在十字架上那個人所經歷過的生活,才是基督徒。近兩千年來,所稱為基督徒的只是心理上的誤解。在任何時代,「 信仰 」只是一種託辭,一種藉口。

基督教認為為了赦罪,上帝犧牲了他的獨生子。無罪者為有罪者而犧牲!好一個可怕的邪教!

基督教與 佛教這兩種頹廢宗教之間的根本差別:佛教只是完成而不允諾;基督教允諾任何東西但一事無成。穆罕默德後來從基督教中所借去的唯一東西是什麼呢?就是保羅的創作,他的教士統治手段,他的群眾運用:相信不朽的那種信念,也就是所謂「 審判 」的理論。

當一個人把他生活的重心不放在生活本身,而放在「 來世 」,放在虛無中,那麼,這個人就根本剝奪了生活的重心。讓阿貓阿狗都得「 不朽 」這種看法,一直是謀殺高貴人類之最大、最惡毒的企圖。

當一個人讀新約的時候戴上手套,則這個人做對了。因為接近這麼多的骯髒幾乎使得一個人不得不這麼做。我在新約裡,找遍了也找不到一點點同感:其中沒有一絲絲自由、仁愛、坦白、誠實的東西。一個人讀過新約以後,對一切的書都會感到潔淨。像基督教這樣的宗教,可說與真實性不發生任何關係,這種宗教當然會成為「 現世智慧 」的死敵,也就是說會成為科學的死敵。

保羅所創造的「 上帝 」,一個破壞「 現世智慧 」的上帝( 特別是破壞語言學和醫學這兩個所有迷信的最大敵人 )。如果一個人不是反基督徒,他就不可能成為語言學家和醫生。因為,作為一個語言學家,便可以看到聖經背後的東西;作為一個醫生,便可以看到典型基督徒生理缺陷背後的東西。於是醫生說「 無可醫治 」;語言學家說「 詐欺 」。

罪惡,這種人類的自瀆原則是被發明以使科學、文化、人的一切超升和 高貴成為不可能;教士藉發明罪惡來統治人類。基督教需要疾病 正如希臘文化之需要健康一樣。造成疾病乃是教會所建立的整個救贖程序之真正秘密的目的。而教會不是將瘋人院作為終極的理想嗎?它不是將整個世界當作一個瘋人院嗎?

( 待續 )理州上 2012年 5月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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