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nerstag, 7. Juni 2012

呂理州 : 尼采: 瞧!這個人

 呂理州 : 尼采: 瞧!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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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個人

瞧!這個人 「 瞧!這個人 」是德國( 精確地說,是普魯士 )的狂人哲學家尼采( 1844-1900 )於 1888年,44歲時,寫成的作品。這本書完成之後,尼采便陷入瘋 狂狀態,12年後,1900年,尼采便去世。

 尼采認為蘇格拉底是一位頹廢哲學家。他認為蘇格拉底出現以後,希臘文化中的生命力便消失了,後來,再加上基督教神學的摧殘,西方文化完全是貧血的弱者文 化。正當尼采嘆息西方文化之墮落的時候,他偶然發現叔本華的「 意志與表象的世界 」。尼采花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廢寢忘食地把它讀完。從此,叔本華的思想深深 影響他。

尼采厭惡基督教的一切道德觀念。他認為基督教的道德觀念,不但是頹廢的道德觀念,而且是一切新價值的障礙。不掃蕩這些頹廢價值,便無由建立新價值。所以, 他大肆破壞基督教。 

尼采輕視那些自甘為「 群眾 」的人,因為自甘為「 群眾 」的人,把一切價值都平面化,不容許有任何獨立特行和 差異性的存在,這種人都是沒有個性的人,都是心理 上的弱者,他們都缺乏創造力。

不過,尼采雖然輕視這種人,但是,他認為一位偉大的人物,應該善待這種賤民,這是偉大人物的責任。 尼采的狂妄自大,從「 瞧!這個人 」這本書的各節標題即可看出。例如第一節的標題是「 為什麼我這樣智慧 」,第二節的標題是「 為什麼我這樣聰明 」,第三節的標 題是「 為什麼我會寫出如此優越的書 」。

「 瞧!這個人 」的部分特殊內容如下: 我是哲學家戴奧尼修斯( Dionysus )的門徒。我現在還是非常崇拜拿破崙。為什麼我比別人知道得多?換句話說,為什麼我是這樣的聰明?我從來沒有思考 過那些不是真正問題的問題。我從來沒有浪費過我的力量。

例如我沒有經驗過任何宗教方面的困擾,我一點也不知道所謂「 有罪 」那種感情。我沒有測度良心悔恨的 標準,我覺得良心的悔恨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東西。「 上帝 」、「 靈魂的不朽 」、「 拯救 」、「 來世 」,我一點也不注意這些觀念,也從來沒有對這些觀念浪費過我 的時間。對我而言,無神論是本能。

上帝只是對我們的一種粗劣命令:「 你不應思想! 」 我只相信法國文化,而認為歐洲其他自稱為文化的東西,只是純粹的誤解。更不必說德國的東西了。在德國,我所遇到少數較高文化的事例,都源於法國。我永遠不會承認德國人會懂得音樂是什麼。

那些被稱為德國人最偉大的音樂家們,都是外國人。 有一次,斯泰因博士( Stein )坦白的埋怨說,他對我的「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一書,一個字也不了解,我對他說,這正是應有的現象:能夠了解那本書中的 六句話,會把一個人提升到一個比「 現代 」人在人類中所達到更高境界。有了這種距離感,我怎麼能希望我的著作讓我所了解的「 現代人 」去讀呢?

一個與我一樣具有偉大意志的人,會體驗到我書中真正悟性的狂喜;因為我是從高處下來的,而這個高處高到連飛鳥也飛不上去;我認識那些人類足跡從未到過的深 處。有人告訴我,一旦開始讀我的書,就沒有辦法放手,甚至會擾亂人們夜間的寂靜。 我的著作顯示出我是一個無可匹敵的心理學家。

道德,這人類的巫婆,把一切屬於心理上東西徹頭徹尾的虛偽化;它破壞了一切東西,甚至達到一種可怕的無聊,以致把愛當作「 利他的 」。一個人必須堅定,必須 用他的兩條腿安全的站起來,否則,他根本就不能愛。

女人遠比男人邪惡,也遠比男人聰明。你們聽過我對於一個女人怎能被救治,怎能被「 救贖 」這個問題的答案嗎?讓她生一個孩子吧!女人需要孩子,男人往往只是工具。

我的著作「 悲劇的誕生 」全書的特色是對基督教表現出一種諱莫如深的敵意的緘默。基督教否定一切審美的標準,而審美的標準是「悲劇的誕生」一書所唯一承認的 價值。在這本書中,只有一個地方提到基督教,那是說基督教的教士是「 惡毒的侏儒 」,是「 卑下的人 」。

我的畢生工作是為人類準備一個偉大自覺的時機,為人類帶來一個「 偉大的巔峰 」。一直到現在,人類一直處在最壞的情況中,被那些狡猾和充滿仇恨心理的人所支配,也就是被那所謂「 聖者 」所支配 —— 那些謀害世界和 詆毀人類的人。利他主義被視為絕對價值,而「 自利 」主義則遭到敵視。

教士所希望的,正是整個人類的墮落。當一個人不再重視自我保存時,當一個人不再重視生命時, 當貧血被當作理想而對肉體的輕視則被認作「 靈魂的拯救 」時,這不是頹廢,還能是什麼?

 馬丁路德,這個要命的修士,正面教會和 基督教要倒下去的時候,他不但恢復了教會,更且恢復了基督教。否定生活意志的基督教,居然成為一種宗教,馬丁路德真 是一個令人無法忍受的修士。

在我26歲時,我早就表示過我對德國人性格的懷疑。德國人都是賤民!因為他們都太溫順了。我不能忍受這個民族。這個民族不喜歡與眾不同的人( 但是,天哪, 我就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 我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我是炸藥。我很怕有一天我會被別人稱為「 神聖的 」。

我不希望做一個聖者,因為從來沒有比聖者更虛偽的人。我是真理之聲。我的命運注定 了我將是第一個可敬的人,我是第一個發現真理的人。我是一個在歷史上無與倫比充滿著喜悅的先驅者。 我是所有人類中最可怕的人,也將是最有益的人。

我是第一個反道德者,因此,我是根本的破壞者。 在反道德這個名詞中,含有兩種否定。

第一,否定以往被稱為最高者那種型態的人 —— 即善良的、仁慈的、寬厚的人;第二,我否定普遍承認所謂道德本身的那種道德 —— 即頹廢的道德,或者基督教的道德。

我認為第二種否定更具有決定性,因為,高估善良和仁慈的價值是頹廢的結果,是柔弱的象徵,是不適於一種高揚而肯定 的生命。 基督教的道德,是所有思想家的巫婆。在我之前,有什麼人曾經走進過那些發出這種理想之毒氣的洞穴呢?在我之前,有什麼人甚至敢於懷疑它們是洞穴呢?

能夠使我與其他人類不同的東西,就是我撕下了基督教道德的面具。基督教道德是一種最有害的虛偽意志,是使人類腐化的真正巫婆。 寄生者教士打著道德的幌子來說謊,以使自己變為價值的決定者,並在基督教的道德中找到他們獲得權力的道路。人類的導師,包括神學家都是頹廢者。道德是所有 頹廢者心理上的特質。

基督教完全而徹底是對生命的昏眩,它只是偽裝、隱藏在「 另一個 」或「 更好 」生命的信念之下。對「 現世 」的怨恨,對美和逸樂的恐懼,來世觀念,用以根本誹謗 這個世界而根本上對空無、終局、靜寂、「 安息的安息 」的祈求。以我看來,所有這些基督教堅持的道德價值,乃是「 毀滅意志 」一種最危險的方式。

至少也是一種 最致命疾病的徵象。道德不是一種否定生命的意志嗎?道德不是危險中的危險嗎? 以上就是「 瞧!這個人 」的部分特殊內容。

從上述內容,可以看出尼采對基督教的攻擊可說不遺餘力。有趣的是尼采的幾代祖先和 父親都是基督教路德教派的牧師。 他的外祖父也是牧師。可見尼采的叛逆性非比平常。

 (全文完) 理州上 2012年6月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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