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nerstag, 2. Februar 2012

陳雲:用蝗蟲,還是不用蝗蟲,這是一個問題!

陳雲:用蝗蟲,還是不用蝗蟲,這是一個問題!

用蝗蟲來延展運動,還是放棄蝗蟲來企圖取悅更多的人參與,是中港族群政治抗爭的關鍵問題。在政治抗爭上,用正義的原則來『 正名 』,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是決定勝負與成敗的。 孫中山在革命抗清時期,稱所有滿洲人做韃虜、滿洲韃子,創立民國之後,提倡五族共和,同是民國國民,就是用了 中華儒家的正名。

面對中共的帝國主義擠壓,香港抗爭的人,是弱勢者、異議者,在抗爭的時候,容許更多的言論自由和行動自由,這是德國左翼思想家盧森堡女士( Rosa Luxemburg )說的。

當日軍侵略中國的時候,中國人罵所有日本人是鬼子,不是歧視,而是反抗。當共軍攻打中華民國的時候,民國人罵所有共黨區的人是共匪,不是歧視,是反抗。面對中共帝國殖民入侵,香港處於弱勢,我們不奮起反抗,就什麼都不必做,坐待香港淪亡。我從不介意網民用蝗蟲一詞,即使為了此詞而令到保衛香港城邦的人,要面對各種挑剔甚至憎恨。

香港反抗中共殖民侵略的抗爭者,是無法說服決定意見的敵對陣營( determined antagonists 中共、港共及某些大陸人 )和旁觀的挑剔者( 某些左翼、中國大一統主義者、社福界及政黨 )的,只能爭取仍未決定意見的游離者( the un-determined )。那些冷嘲熱諷的挑剔者,有他們的民族立場和界別利益,是不會改變過來的——大家有見過他們改變過來嗎?

只要他們不採取言論挑釁和行動阻攔,可以置諸不理。族群政治與身份認同,是極其敵對性的,但這是在備受帝國壓迫的地區建立民主族群的必經階段 —— 美國人在獨立期間曾經仇視英國宗主、孫中山在革命時期稱呼所有滿洲人為韃虜、台灣人曾經仇視外省人,在初期必然是排斥的和激烈的,只能在日後行動之中修正過來。

問題是,我們開始行動了嗎?我們進入收割民主族群的階段了嗎?政黨團結起來了嗎?族群政治進入議會討論及行政措施了嗎?為了一個詞的政治正確性,就要這麼快結束族群政治的初級階段了嗎?我清楚告訴大家,族群政治是香港的垂死掙扎,動用的是最後的民氣,一旦族群政治被這些瑣屑的原因而打斷,香港可以收檔,正式赤化、大陸化、蠻夷化,也是宣告死亡。

中港族群衝突由民間的真實經驗及情感而起,期間香港政府及政黨因為恐懼中共而無所作為,再進入民粹階段。

蝗蟲一詞是無法撤回的,只能導正。我們只能確實地說,蝗蟲是比喻跨境蠶食資源及擾亂秩序的陸客,必要的時候加上引號,變成『 蝗蟲 』。這樣可以避免禍及無辜。蝗蟲不是指所有大陸人,而是指那些不請自來,由大陸越境而來香港的資源侵佔者、公共生活及民生秩序滋擾者。

面對民眾實際行動,在對外文辭上,我在面書及專欄文章,一向用大陸孕婦( 陸婦 )、陸嬰( 雙非嬰 )及陸客( 大陸遊客 );陸客一詞也可以包括陸婦,稱呼所有來港的大陸人( mainland Chinese visitors )。在對抗政治上,可以用中共帝國主義者、中共殖民主義者的講法。大家在民眾行動和網絡論壇,可以分別做事,各自表述。

對外用的英文可以按照陸客滋擾及侵略的程度,用 mainland Chinese visitors,Chinese invaders,tax-evading buyers from China, welfare seekers/stealers across the borders,Chinese communist imperialists,Chinese colonialists 等字。我們謹慎用語,是為了爭取游離者和外來媒體的理解和支持,並不是要說服那些已經決定意見的頑強分子。

網民罵大陸人是蝗蟲的時候,沒有包括胡錦濤與溫家寶,沒有包括劉曉波與艾未未,也沒有包括通過審批申請來香港工作的大陸人,蝗蟲是非常有針對性的,那些挑剔的人,冷嘲熱諷的左翼分子,他們也知道蝗蟲是指誰的,但他們就偏偏愛舉劉曉波與艾未未為例子,舉香港的大陸學者 與專業人才為例子,說他們不是蝗蟲。你說,這還有什麼說服他們的餘地?

大家多給些意見,也請協助廣傳,集思廣益。我慢慢修正此篇網誌文章。大家決定了用語之後,我會寫一篇英文網誌,對外講述香港的中港族群衝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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