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nerstag, 3. November 2011

陳雲 : 香港城邦論 -- 第七章修訂稿

Wan Chin :
示範一次精密的德國式思考,陳雲 《 香港城邦論 》 第七章修訂稿:

經濟單元化與政治單元化之合謀

中共君臨香港十四年以來,不容許香港有執政黨,又不能組織統治班底和政策支援,只是按照英國人留下的文官體系,隨機應變,權宜行事。

然而,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香港工業空洞化,中小企被地產霸權侵蝕,市民生計不再安穩,九七之後香港面對的是金融資本主義的湧動,這種權宜行事的自動駕駛系統(auto-pilot ),已無法應付動盪時代,卻可以使之轉型,配合地產霸權的掠奪。

政府一邊是秉持縱容大資本肆虐的新自由主義,擴大財閥的經濟壟斷,行其掠奪式的資本主義(predatory capitalism ),摧毀香港中小企及港人的經濟自主能力,令經濟單一化、僱主大財團化,增強小市民的臣服感及挫敗感;

另一邊,官僚取得賣地及地產衍生的龐大收入之後,從財政收入及公共支出兩方便,都不再具備公共問責性——政府用賣地取得公共服務及福利事業的常務經費,毋須向市民徵稅而附上問責,

卻在公共財政的政策無所作為,不矯正或舒緩小市民面對市場失效的痛楚,甚至用派錢六千元推塞公共財政干預的責任。

在日常政務方面,政府以官僚唯理主義(bureaucratic rationalism ),事事加強管制——如潔癖式的市政管理、切割式的市鎮規劃,剝削市民公民自由,用專業理性挫敗日用理性,擴大官僚的社會專政力量。

官僚唯理主義的特色是部門單一理性,轉嫁責任而互相扯皮,表面好似無所作為,政府任人罵,卻製造既定事實,達到了專政的目的。

例如面對大陸孕婦來港產子的問題,醫務處擔心產婦病床不足,教育局卻認為有助舒緩本地學童不足,可以緩解「 殺校 」的困境。

至於專門負責的入境處和統籌政策的政務司,卻從未主理其事。政務司長林瑞麟卻以既定事實的方式說陸婦產子已佔本地新生人口的一半,香港必須準備陸婦之子來港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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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 Chin : 研究院用『 圍講 』的方法訓練研究生

Wan Chin :
研究院用『 圍講 』的方法訓練研究生:一群人圍圈坐,討論一個問題,轉換幾次角度和切入點,後來者要加入討論,必須總結、批評已經累積的觀點,並且加上自己的。圍講完畢,就產生理論精密的總結——如我上面的貼文。

我在面書的討論,也用了點這些技巧,當然,一群人圍繞,面對面訓練最好。遲些寫完書,有空閒再開班訓練吧。

冷暖交替,略為傷風而已,服用中藥已無大礙。感謝慰問。

政府投入的資金不足,香港很多大學的研究院學生不夠多,無法做到訓練。很可惜的。

有時本科生的導修堂,只有一個鐘頭,就好似城市論壇一樣,各說各的,『 表達意見』。導修堂要兩三個小時,才可以發揮功效的。上面貼文的理論,在 《 九評地產黨 》講過一次,但這次再精密一點。

Wan Chin :
多了半年的思考和觀察,更加理解政府無所作為的真正目的。
俊彥:合理。好的,我加一個註腳,九十年代的產業空洞化是由於之前工業北移之類。空洞化變成結果,不是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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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 Chin :
無合意的候選人,便投白票。

至於反對五區公投及支持政改妥協方案的民主黨,已經淪為親政府派,而且十幾年來推塞責任,民主黨也阻擋街頭示威向勇武升級、譴責毓民在議會發難,是香港走向激進鬥爭的障礙。

我已經講得好清楚,我是認同香港民主必須走向激進鬥爭的,民主黨在阻路,必須踢開。

若然閣下認為香港要保持溫和抗爭,慢慢來等待,也是閣下的判斷和選擇。這是政治形勢判斷、鬥爭策略判斷而來的投票指引。

沒有什麼眼高手低的問題,民主黨大敗,民建聯大勝,公民黨、社民連、人民力量和其他民主派得到少數區議會席位,並不是什麼壞後果。我也不認為民主派與民建聯的六四之比,可以為香港市民捍衛到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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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 Chin :
立法會之類的香港議會,如果有意義,只是正義議員發言聲討的地方,投票已經毫無阻嚇力量。反二十三條,靠的是人民上街,反高鐵也是靠包圍立法會,但包圍的人數不足,勁力不夠,議案便通過了,

當然,幾位正義議員在會外搞拉布,有助增加人數,但卻不能成事。民主黨目前卻連這些拉布、叫喊等議會助燃力量也要消滅,同意立法會收緊議事規則了。

放棄民主黨,是很冷酷的決定,這當然是賭博,但不賭的結果是必然輸,我寧願賭。

目前立法會仍有虛偽的合法性,假若立法會選舉而民主黨大敗,民建聯大勝,這個虛偽的合法性便剝除了。

對港共而言,這絕不是好事情!他們絕對須要一層合法性的外衣。將此外衣剝除,港共便無衫着,成為赤裸裸的極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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