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中華10-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補闕正誤-十四年(1688)
史/編年/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補闕正誤/十四年(1688) 卷十九/六月/14日
○乙卯/吏曺判書朴世采上辭職疏, 附陳冊子, 論時務十二條。 【大條小目見上。】
其一, 論奮大志。 略曰, 匹夫之治身, 猶必立志而後, 乃底于成, 況人主可不奮大志而能有所爲乎? 其目有二。
一曰, 審王道, 王道者, 本乎人情出乎禮義, 若履大路而行, 無所回曲, 則惟堯、舜、禹、湯、文、武之君, 爲能合其道, 必得天理之正, 必極人倫之至者。 孟子所謂: "以德行仁。" 董子所謂: "正其誼不謀其利, 明其道不計其功。" 是也。 五覇先詐力而後仁義, 然後天下貿貿然, 輾轉反側於曲徑之中, 數千百年, 無以王道自立者。 今當以必復先王之治爲期。
二曰, 明大義, 君臣之義, 父子之親, 根於秉彝, 不容自已。 其有讎怨而不能報, 羞恥而不能雪, 則是誠三綱五常之本, 尤非臣子所可晏然者。 賈誼所謂: "足反居上, 首顧居下。" 《戴記》所謂: "君父之讎, 不與共戴天。" 朱子所謂: "有萬世必報之讎。" 是也。 今當惕然追思仁孝兩朝所値之時, 痛心發憤, 要以盡其內修外攘之實。 不然, 是且重悖於春秋之義, 三綱五常之本矣, 可不懼哉? 蓋王道者, 帝王之常法, 大義者, 當世之急務, 奮志成事, 舍此而無他義可適。 其三, 論正內治。 略曰, 家人之道, 猶利女貞。 況人主欲修己者, 又將刑內御邦, 以臨四方, 可不致謹於此乎?
其目有二, 一曰嚴宮闈, 蓋宮闈之義, 女正位乎內, 男正位乎外, 內言不出, 外言不入, 是其大體也。 爲人君者, 能於燕閑幽獨之際, 常自儼然肅然, 嚴恭寅畏, 無少懈怠, 澟澟若承宗廟臨群臣之時, 則身之正也。 及其后妃, 端莊靜肅, 有《關雎》之德, 後宮謹愼祗懼, 有《小星》之美。 苞苴請謁之習, 無徑而可進, 異端左道之患, 無間而可作, 宮省隱密之地, 洞然無一毫私邪之萌, 見家之正也。 今當以此爲準, 克盡濟家之道, 語云: "源淸而流潔。" 如是而政事不修。 邦域不治者, 未之有矣。 其小目, 曰罷內司, 曰戒宦寺, 曰敎戚屬。 罷內司者, 人主以一國爲家, 一國之內, 無非己分之所有, 供奉頒賜, 皆從此出, 則不宜又於其中, 割裂以自私, 如今內司之設也。 蓋聞其法, 始於麗末, 我太祖開國, 嘗議釐革, 而未及遂成。 後代莫大之弊, 雖或制爲常典, 使其文書, 關由吏曺, 而終亦無補, 今當大加商量, 亟罷內司, 苟以爲難, 更令朝廷議定本司諸官, 如司饔、尙衣之制, 不得典以私暬之人, 以昭國家公正之理可矣。 戒宦侍者, 近習之
患, 自古而有, 蓋其跡秘情狎, 外無壯嚴之憚, 內有諛侫之娛, 浸漬日久, 不覺其自墮於術中, 漢、唐季世, 歷歷可驗。 今當敎之以正, 涖之以嚴, 止令朝夕, 備灑掃之末, 不敢通貨賂交外人, 以紊朝政, 而畢竟此輩, 亦有保身遠罪之益矣。 眞德秀因仇士良勿使天子讀書親儒臣之語, 以爲人主修德講學, 則天下安。 昆蟲草木, 亦皆得所, 況左右之臣, 其有不得所者, 實爲至言。 敎戚屬者, 歷代以來, 驕恣之禍, 昭載史冊, 鑑戒兩備, 此非如女寵宦寺之出於下流, 本無學識者, 往往多以公卿薦紳, 戚連王室而得之, 然猶不知自臧之道, 鮮獲安全, 最爲可戒。 今當自人主, 常加警飭, 其於爵賞賜予之際, 姻婭族黨之類, 不必輒示其假借優厚, 以招物議, 蓋纔如此, 便非宮府一體公平正大之致, 所益者小, 所損者大, 終當爲治平之累矣。
二曰。 崇節儉者, 必原於人主之德而可以通行, 草上風偃, 其理則然, 苟爲反是, 雖令之而不從, 禁之而不止矣。 當今奢侈之弊, 爲第一巨患, 一饌之珍, 必曰內品, 一服之靡, 必曰內法, 爭多鬪巧, 轉相慕效, 服飾輿馬, 宮室燕飮, 日新月盛, 棄穀於不食, 捐財於無用, 雖欲不致夫天怒民怨, 凶荒憂虞, 終至於危亡之域, 其可得乎? 今當自上, 以大禹菲飮食、卑宮室爲心, 坤殿, 以馬后身服大練爲度, 下令宮中, 痛革舊習, 節損百用, 衣取修潔, 食取充養, 視金玉如甆瓦, 視錦繡如布帛, 使其始於宮掖, 達于小民, 則其化之行, 必速置郵矣。 其四, 論立規模, 略曰, 人主欲爲國家, 烏可不有一定之規模, 以救其偏而趨於中乎? 其目有三。
一曰, 尙忠, 蓋本朝繼高麗之末運, 用文爲治, 典章名物, 粲然具備, 足稱小中華之號, 而經歷變故, 世降俗弊, 行於家者, 旣未淳厚, 措諸國者, 亦多苟簡, 類爲掩遮欺謾之科, 雖喪其所賦天理之眞, 而不自覺察, 風敎不競, 奸僞百出。 今當大矯其弊, 凡於制度云爲之間, 必思有以渾然誠確之心, 白直行事, 內不欺己, 外不欺人, 一以忠信篤厚, 久而不變, 使下之人, 觀感從化, 則終當有所正矣。 二曰, 主嚴濟寬, 蓋嚴寬者, 比如天道, 春生秋殺, 此誠聖人之至訓, 春秋之中道, 可以傳諸萬世者也。 然文治之弊, 自古歸於仁弱, 列國之魯, 後代之趙宋, 其槪可見。 至於今日, 或相什百, 氣像委靡, 紀綱壞敗,
文不能行法, 武不能制兵, 考其歸趣, 是將一務不措, 終身役於强暴而已。 今當一以嚴正爲主, 庶幾使衰習頓變, 人心順服, 制定風行, 水火罔避, 然後天下之事可爲也。 大抵忠固三代損益之首, 而前漢得之, 治世爲最。 至於寬猛之分, 王者固當以不忍人之政爲先, 然而後賢有作, 因時制義, 如諸葛亮之治蜀, 朱子之爲郡, 尤其卓然者, 皆用此道, 實《周禮》所謂: "刑亂國用重典之類, 非如申韓之刻薄殘民也。" 其五, 論振紀綱。 略曰, 夫人治一事, 必知摠會提挈之道, 然後自外諸務, 可得以理。 況人主欲爲國家, 可不先振紀綱乎? 其目有四。
一曰, 公賞罰。 賞罰, 人主御世之大柄, 在上者, 有公平正大之心, 照臨群下, 分別淑慝, 使賢而有功者, 盡得其賞, 不肖而有罪者, 盡得其罰, 則是將一國之人, 觀感勸勉, 曉然知善之當爲。 惡之當去, 固亦不待刑賞, 而民俗自變也。 今當斷自聖心, 明其賢否, 加以賞罰, 而大警勑之, 使大小臣僚, 惕然悚戒, 各擧其職, 不敢爲苟容因循之計, 則其庶幾矣。
二曰, 辨賢邪。 賢邪者, 國家治亂之所分也。 李珥之言曰: "君子愛君, 社稷爲心, 生民爲念, 義在守職, 則君命有所不從, 在盡言, 則天威有所不避, 小人愛爵祿, 權在君上則媚君上, 在權倖則附權倖, 在外戚則結外戚。" 其言痛切, 可爲賢邪之龜鑑, 爲人君者, 固宜擧直措枉。 進賢退不肖, 以示其賞罰之正, 而又必於賢臣而親之, 小人而遠之, 克盡其道, 如諸葛亮之言, 無有毫釐之相雜, 然後可謂能辨賢邪矣。
三曰, 破朋黨。 朋黨者, 只在公私之辨, 聖人於周比和同之間, 致意甚勤, 歷代禍亂, 多從此出, 但我國黨論, 根深蒂固, 異於他時, 本皆同出士流, 而及至分背, 往往由邪正而爲逆順。 當其變作, 固當黜彼而陟此, 誅彼而賞此, 如今事平日久之後, 又當就中定制, 明辨而通用之, 俾得增益遷改, 亟反其本者, 要爲必然之理, 旣非程子 熙ㆍ豊同事之道, 又與范純仁 元祐調停之論不同, 尤恐有符於《洪範》皇極之義矣。 其小目, 曰褒揚二賢, 曰收嶺南, 曰嚴敎戒。 褒揚二賢者, 世有賢德, 士不能明知, 則是非混淆, 趨向頗僻矣。 如文成公 李珥明體適用之道, 文簡公 成渾知要守約之學, 眞東方鉅儒, 乃繼五賢而作, 然不幸爲一邊人之所非, 特以黨習世傳, 而衆咻遂不可醫, 因此朝廷
, 雖已從享文廟, 衆論亦未大同, 今當使湖嶺諸道, 印送文集年譜等書于各邑鄕校, 更爲別諭邑宰, 時與士子講肄, 俾有所興起, 天理本明, 人心自公, 烏有終不得其是非之衷乎? 收嶺南者, 嶺南古稱人才府庫, 賢儒輩出, 誠以習俗蔽痼, 人物蕪絶, 卒無拔出明揚於淸朝, 如張顯光、鄭經世、鄭蘊者, 今踰四紀, 是固論議乖激之致, 亦由朝家抛棄而然, 遂使頃年權奸之時, 不免一番出來, 助成虐焰, 可謂一路之大恥也。 今當共處以明辨通用之術, 其果不被所累而有才行者, 特加拔擢, 其過小而才行大者, 亦次第調遷, 苟能降心相從, 則自此公聽竝觀, 同寅協恭, 將無往而不可矣。 嚴敎戒者, 自古《盤庚》之遷都, 周公、畢公之變俗, 皆由是道, 正爲人心不齊, 衆怒難犯, 如非以大公至正之道, 敎諭丁寧, 陳戒懃懇, 使其深疑積怨, 渙然開釋則不能。 今當自上慨然以革弊爲心, 使儒臣作一大誥, 頒示中外, 亦必推極本原, 以爲兩邊俱是王臣, 而但因黨論相激, 人心轉乖, 雖由此害國家、忘君父, 而猶且不顧, 決非臣子道理, 必須痛改前見, 洗心滌腸, 一以打破朋黨, 同德建中爲心事, 如宋 仁宗時, 詔天官戒朋黨者, 則庶或得其力矣。
四曰, 抑僥律。 僥倖者, 本指不當得而得者, 不惟無德而據高位, 匪才而叨美爵爲然, 至其入仕, 專在於銓官之手, 或以親戚姻婭, 或以厚交私恩, 皆是也。 知治體者, 莫不深戒。 今當嚴飭兩銓, 其係干囑者。 一切勿用, 或有所失, 臺閣輒加規劾。 凡其除拜, 出於公薦, 及己居官, 有善政者, 更加擇擬, 則僥倖之徒, 靡所售矣。 其六, 求賢才。 略曰, 夫經營一家, 必擇工師, 況人主欲爲國家, 可不求賢才以致之乎? 其目有二。 一曰, 論薦三代以降, 建學養士, 賓興登庸之道遂廢, 一有願治之主, 必皆禮士搜才, 以成其志, 而賢臣各以所學陳說, 蕫仲舒以茂才孝廉爲言。 程子又有禮命近侍, 賢儒悉心推訪之說。 司馬光有十科擧士法。 雖所主略異, 而大義寔同, 此則今已遵倣遺法, 略成事目, 經稟聖旨, 須布中外, 然必更加十分愼擇, 方可有效矣。 二曰, 通用, 隋 唐設科之後, 任官專主此路, 而明君誼辟, 未嘗深拘, 多以不次用人, 今旣論薦賢才, 必當商議通用之道, 可以盡其才。 程子之意, 必欲設延英院, 使之應詔論政, 觀其才識器能, 然後使賢就位、能就職, 此於
求賢之道, 歷試之術, 可謂兩得, 而至於我朝文正公 趙光祖, 又爲薦擧科, 以爲通用之階梯, 今當商議, 就其近便者行之, 庶幾寡過矣。
其八, 論制治法。 略曰, 夫醫者治病, 必先審其証, 然後檢方試藥, 況人主欲爲國家者, 烏可不思善其政令制度, 以就之哉? 其目有六。
一曰, 勤聽政, 自古人主, 未有不勤政而能成治道者, 惟我祖宗朝, 旣有經筵三講矣。 又有夜對、不時卽對、常參、朝參, 承旨持公事入侍, 監司、守令及列邑進貢者引見, 宰臣出使後陳啓等節, 其所以施諸政事, 發諸號令者, 靡不致勤, 而百官萬民窮鄕僻邑之亦皆得以上達, 此世宗、成宗之治, 所以度越前古者也。 近日之制, 開講旣罕, 而備局引見, 一月只成三度, 常參以下諸制, 雖或間行, 又無實事。 將此規模, 悠悠泛泛, 苟度時日, 終無爲國之理矣。 今當自上斷以聖心, 建修舊制, 一日之間, 非擧食設寢之時, 則未嘗在內, 以專聽政, 兼與臣僚, 講究治法, 則自能馴致於庶績咸熙之效, 是實治法之大者矣。
二曰, 復政府故制, 竊聞祖宗朝, 六曺分掌諸職, 裁處庶務, 又必摠括署決于政府, 方始上聞, 雖係兵民之大者, 聖旨亦下政府, 未嘗直付本曺, 可見其體統尊而事理得, 足成一世之治矣。 中間遞起遞廢, 至明廟朝, 適値乙卯倭變, 權設備邊司, 以應急需, 厥後南北之難繼作, 仍而不革, 前後幾百餘年, 禮樂文章, 政事論議, 皆從此出, 名義甚乖, 終將無以尊體統而得事理, 今當議復故制, 先改備邊司爲中書堂, 而使大臣日坐其中, 署決所上諸務, 三公旣各分掌六部, 而至其大事, 又皆通議, 以至稟處, 始爲得體矣。
三曰, 選任三公、六卿、三司長官、八道監司, 蓋選任三公以下者, 歷代官制, 互有得失, 我朝分設諸職, 約而能該, 苟以先王之制較之, 無大差謬矣。 今雖世道交喪, 人才渺然, 惟當就中, 採衆望、審長材, 詢前效, 使之各得其職, 委任責成, 及其不勝而後, 更得能者而易之, 庶可扶衰補弊, 治亂持危, 卒能修政事、崇德業, 以成不世之功矣。 其小目? 礨 自辟僚屬, 夫治事之官, 雖有智力, 勢不能自周, 必得賢才爲之僚屬, 然後百事修擧, 周命伯冏, 已有愼簡乃僚之語, 至唐 陸贄, 又請臺省屬僚, 委長官選擇, 蓋非素與交親, 備詳本末, 難以審知其才, 今當使六卿及八道監司, 各以所知賢能自辟, 俾得
同事而成務也。 四曰, 擇長吏。 治民之術, 不一其端, 然求其至重至切者, 莫如擇長吏。 長吏苟賢, 則稅斂當輕; 力役當均, 訟獄當平, 敎化當行, 雖或有變, 饑饉不能殺, 兵戎不能害。 不賢則反是。 漢 宣帝拜刺史、守牧, 輒親問曰: "退而考察所行。" 又曰: "吏數易則民不安。" 其有治理效, 輒以璽書, 勉勵增秩, 眞知治道之要矣。 今當以此必先, 別敎銓部, 極加掄選, 俾無失人之患, 而又能見問考察如此, 民豈有不治者乎? 其小目, 曰績成徵用, 曰內外交差。 績成徵用者, 夫中才以下, 在乎激勸成就, 人雖善治而終未登庸, 則自非學問忠實之士, 難以盡心, 今當極選長吏之治行高第及其平日兼有行誼學識者, 入爲九卿、諸曹大夫, 或可超擢, 以示奬異, 蓋黃覇徵爲丞相, 卓茂爲褒德侯, 況於此等職乎? 內外交差者, 人於仕塗, 莫不重內而輕外, 非係蔭官武人, 自無居京顯敭之利者, 未嘗辭此而之彼, 以故列邑成豢養之場, 遠民有塗炭之勢, 剝割雖急, 而朝廷罔聞, 萬姓嗷嗷, 無所告訴, 今當依唐制, 使臺省諸人, 出入常均, 庶幾民瘼得以上徹, 王澤得以下究, 助成一代之聖治矣。
五曰, 久任超遷。 自古爲治, 惟務得人, 旣得其人, 心須久任, 虞朝九官, 終身不易, 如漢 文、景之世, 爲吏者長子孫, 及我皇朝, 宣宗、孝宗, 皆用此法, 天下晏然, 後世稱頌。 惟超遷之法, 出自羅欽順, 以謂: "久任於前者, 超遷於後, 超遷於前者, 久任於後。" 蓋自始仕至于老大, 約三四十年。 若非以朝除暮遷, 徧歷華要爲貴。 如今日之習者, 內則自學士而進, 外則自牧守而進, 要亦可以容七八官閥, 各以其所長涖職, 或四五年, 或六七年, 終必至於卿相, 則公私兩便, 無所甚恨, 今當依此。 一以得人久任爲主, 繼之以超遷之法, 則其又庶幾於治道矣。 六曰黜陟。 黜陟者, 實虞ㆍ周考績之大法, 第今歷世已久, 人情詐僞, 國法解弛, 廢置誅賞之法, 狃爲虛文, 其所以治日常少, 亂日常多者, 職由於此。 諸葛亮之治蜀, 威之以法, 法行則知恩; 限之以爵, 爵加則知榮。 盡忠言時者, 雖讎必賞; 犯法怠慢者, 雖親必罰。 服罪輸情者, 雖重必釋。 游辭巧飾者, 雖輕必戮, 此誠救時之良模也。 今當大加警飭, 明敎中外, 使主黜陟之人, 一從實績, 無容私僞。 如其不然, 必以誅罰隨之, 可免因循之
患。 其小目曰。 別遣御史, 亦黜陟之一法, 歷代行之, 利病相參, 州邑畏戢, 刺擧得宜則利, 風聞不實, 後者未必勝前則病, 惟當極擇其人而參商其言, 俾絶流弊則幸矣。
其九, 論述祖典。 略曰, 夫家有十金之産, 必能世守而不失, 方稱無忝, 況人主欲爲國家者, 烏可不監于先王成憲, 以有通變而盡能守之責乎? 其目曰, 設經濟司。 我國《大典》, 成於成宗, 金科玉條, 固已詳密, 而行之二百年, 疵弊日生, 中經兵亂, 或廢或變, 無有準的。 今當依李珥說, 別設一司, 以大臣領之, 選卿宰以下通經學習世務者, 爲堂上, 通訓以下, 爲僚屬, 俾依《大典》本文, 詳加斟酌, 其可行者, 謹而守之; 其不可行者, 別爲變通; 其可追補者, 亦爲添入, 是所謂經濟之義也。 其小目, 參用《經濟六典》, 曰《修正續錄》。 曰採先正章疏。 曰革舊弊。 曰頒新制, 參用《經濟六典》者, 商量補綴, 以成全書, 正爲祖宗朝良法美意, 盡在於此。 且計當時, 去高麗未遠, 物理人情, 或有沿襲參證之端, 纂定《大典》時, 多未登載故也。 《修正續錄》者, 《大典》之後。 又有《續錄》、《後續錄》, 皆已通行, 而各司所用列聖手敎, 亦多不同。 蓋緣一時事情互異, 以致如此, 官吏臨事, 莫適所從, 殊非細故, 頃聞聖上, 用近臣言, 別定一官, 釐整手敎, 而事久未竣, 今當竝此二書, 同加修正, 以入新制也。
採先正章疏者, 自宣祖以來, 名儒碩輔, 憂深思遠, 悶更張之靡及, 圖懲毖之將善, 各上章牘, 勤懃懇懇, 繕兵救民之意, 次第具列, 及至癸亥反正, 內經虐政, 外當鉅敵, 一時諸臣, 亦爲輸忠發謀, 審症施藥, 無不中窾, 揆之今日, 雖其言或用或否, 其弊或存或亡, 要當參考採取, 以完其制, 革舊弊者, 法弊民瘼, 固難以疏擧, 如宣、仁朝諸臣章奏所論, 十未行其二三, 如右所陳矣。 頃歲更化之初, 亦嘗詢問弊瘼於各道郡邑, 終以與時議掣肘, 莫能變通, 今以其最甚者言, 如創設衙門, 日新月盛, 外則屯田募民, 內則積金通貨, 必以大臣而摠領之, 諸將以管轄之, 訓鍊、御營、守禦、摠戎、禁衛、管理之屬作, 而兵部失其職, 宣惠、常平、賑恤之屬作, 而戶部失其職, 以至位尊勢重, 臺諫不敢論, 執政不敢決, 而柴場、鹽盆、漁箭之屬, 猶不在中, 此則公而害國矣。 如國俗奴婢之法, 中朝所無, 而上自諸宮家士大夫, 下至市井, 凡欲自異於庶民者, 莫不以此爲重。 必欲多買而世役之, 至於庄業, 又各設置, 或乃富連阡陌, 權制守宰, 使官不得收稅, 吏不得發奸, 國禁莫行,
經入日縮, 而立案、願堂、挾戶之屬, 猶不在中, 此則私而害國矣。 至於經賦煩苛而良賤多投於入作, 身役倍重, 而軍保幾麗於逃故; 耕稅仍舊而曠土盡入於陳廢; 官吏作奸而糴穀每罣於逋欠; 釋敎尙存而丁壯擧歸於遊惰; 巫風益熾而貨財徒費於妖誕; 其他所以蠧國而害民者, 頭目名色, 不一而足。 然則國何以不貧, 民何以得活? 亦可謂痛哭流涕長太息者也。 今當大爲經理, 於其公私兩弊, 多者損之, 分者合之; 過者裁之, 非者削之, 俾各有限制, 庶幾上遵祖宗之制, 下絶臣民之罪, 其大如是則其細可得而制也。 頒新制者, 人存政擧, 人亡政熄, 其理誠然, 亦不可以無人而廢法。 今旣釐革弊政, 以述祖典, 則所當定著爲一書, 名曰《續大典》, 以垂永世, 使後率章之君, 克憲之臣, 有所持循, 以至國治於上, 民安於下, 久而不壞, 方爲大正矣。 大抵此事, 欲備《大典》之未盡者。
如皇朝《修正會典》之類可見, 則只欲法祖宗之遺意, 採臣僚之宏議, 俾革昔時之弊而新一代之制也。 必能如此, 然後可以變通治法而有成矣。 其論修軍政, 略曰, 夫禽鳥至微, 猶能綢繆牖戶, 以盡防患之道, 況欲制敵者, 烏可不大修軍政, 以爲禦侮之具耶? 其目有四, 曰內政。 先王之時, 立司馬之官, 藏兵於農, 以御萬國。 管仲始爲內政之法, 所謂軌盡連鄕者, 亦出於沿襲時王之制, 而分爲三軍, 帥以高國, 春蒐秋獮, 實有專治軍旅之意, 而要以速得意於諸侯, 是正王伯醇疪之分也。 然桓公所敵, 不過爲兄弟之隣國, 今日所敵者, 卽夷狄之讎人, 其理固殊, 而强弱衆寡之形, 脅持管束之勢, 自難以常度處之。 聖人所謂: "臨事而懼, 好謀而成者。" 宜亦捨是而無他策。 今當勿師其法而取其意, 凡於訓鍊、備禦等事, 一切行之, 以隱默愼重之道, 俾不煩於耳目, 斯爲時義之大者。 二曰, 定軍制。 周室比閭伍兩之義, 尙矣。 唐興, 始爲府兵, 號稱善法, 自開元以後, 其制漸變, 重以藩鎭煽亂, 因成長征之卒, 兵農遂分, 天下塗炭, 誠以府兵之弊, 歸於弱, 弱則難戰; 長征之弊, 歸於驕, 驕則難養, 禍亂初平之時, 國勢壯盛, 雖用民伍, 不足以備禦。 兵戎旣作之後, 敵兵銳急, 非素鍊習精勇之士, 莫可應卒, 其勢〔兩〕 不可廢, 今當更爲經制, 以體古者用賦出兵之意, 而別思精抄善養之計, 以趨時宜, 方合變通之義矣。 其小目曰復
五衛, 曰精選親兵。 復五衛者, 昔高麗 太祖, 實逮事唐, 襲其兵制而爲六衛, 上下相維, 體統相屬, 一時稱安。 肅宗以後, 値女眞之亂, 此制亦變, 及至我朝, 又立五衛, 以爲鎭管之法, 士族良民, 卒皆隷屬, 行之旣久, 寢以頹廢, 幾不至有兵革, 島夷入寇, 八路陷覆, 幸賴天朝出兵救之, 大亂隨平, 於是更置束伍, 無論私賤雜類, 以爲鄕兵, 而五衛仍廢, 只以綿布上納。 今當還復舊制, 使士族良民, 編於行伍, 庶幾有仗義效忠之心, 無獸驚鳥散之患矣。 精選親兵者, 兵貴精, 不在多。 今所謂訓鍊都監, 始於柳成龍。 所謂禦營軍, 創於李貴。 蓋經歷屢亂, 爲隨時立制之擧, 厥後丁卯、丙子之亂, 竟得其力, 此乃親兵之效也。 嘗竊聞孝廟, 擬以漢朝南北軍之制, 其義誠然矣。 但禦營軍, 自食其保, 而訓鍊之兵, 必待大農頒給, 國用多乏。 今當精選訓鍊, 約爲三四千, 爲輦下親兵, 且合禁衛廳於禦營, 使之通融上番, 要不下三四千, 而別隊衛廳以下諸色, 亦將一二千, 如是則食道不增, 兵力自强, 雖遇大敵, 不爲無兵可戰矣。
三曰選將材。 攻伐之世, 將才自可立見, 而平常無事之時, 非偉識奇鑑, 其勢固難。 古之論此者, 以爲或就軍伍中搜羅, 或命大臣近臣, 各擧文武官明兵法、有威果者, 有智略之人, 不必試以弓馬, 求之如是, 豈無其效? 又必待其人品旣分, 功庸旣著, 然後擢置藩閫, 大將之任, 靡所不可。 今當使隊伍之人, 議擇其能勝其將任者, 使之治兵, 更觀實效, 次次升庸, 且令諸臣, 推薦保明, 如有異等者, 別加超擢, 方能聳動軍情, 得其死力矣。 其小目, 曰講兵法。 爲將之道, 行師之要, 臨陳之法, 具在《傳》 《記》, 至於隨機應敵, 奇正變化, 則非心悟神解, 不待文字而曉然者, 莫宜相及如此之人, 世不易出。 今當使爲將領者, 悉取兵家七書及《八陣圖說》, 誦說玩味, 苟有窒礙, 相與講解, 終日如在行陣對敵, 則其能收功於異日者, 不啻深絶矣。
四曰, 明訓鍊。 先王之世, 大司馬以四時振旅, 苃舍治兵, 皆有法度, 兵知將意, 將知兵情, 臨機應變, 不待告戒, 而自然心志運於中, 手足應於外, 粤自孝廟以來, 治戎鍊卒, 惟日不給, 兩局之徒號稱精銳, 足爲一國之强兵, 然歲月已久, 敎法或弛, 今當使依《紀效新書》例, 參以古法, 不懈敎閱, 又必申以仁義
節制之義, 庶幾以撻秦、楚之堅利矣。 其小目, 曰繕器械, 曰峙糧資, 曰備戰馬。 與敵爭衡者, 不必審量南北之勢, 兵技之長短, 舍其所短, 取其所長, 如今火砲利於北, 弧矢利於南, 各有其宜, 丙、丁亂後, 國家所以致意於此, 不啻鄭重, 及其各設軍門, 更務專治, 以爲修繕之計, 今當就舊藏兵器中, 益加添造精鍊堅利, 使合實用, 更試求諸技之可以制勝者, 以臻其效也。 峙糧資者, 雖自壬、丁天兵壓境之日, 餽餉之殷, 一出境內鮮待他求, 而顧於近來凶荒, 靡歲不然。 公私赤立, 無以救塡壑之民, 又安能于橐于囊, 以作爰方啓行之資乎? 今當預爲商度, 一取諸上司各衙門贏餘不急之需, 聚于別倉, 以爲軍興之用, 且於兩西管餉, 申明蓄積以備之, 則不患於無食也。 備戰馬者, 與北敵爭衡, 非可以步兵格鬪, 必得戰馬然後, 便於馳射。 國中産馬, 固難與漠北竝盛, 第自耽羅以下諸島所蓄養, 會而計之, 其數不下數萬, 雖驛路贏餘, 想必甚多。 今當使武士善騎射者, 親往自擇戰馬, 別定規束, 略如李珥所論, 則不但武臣各得戰馬, 亦可轉無用而爲有用矣。 其十二條, 論專守禦。 略曰, 夫進與角力, 必須退爲不可勝, 然後可以無患, 況欲制敵者, 烏可不專治守禦之策。 而終有所爲哉? 其目有三,
一曰脩山城。 以東方言之, 山城最爲所長, 如安市之却唐兵, 鴒原之禦契丹, 龜城之拒蒙古, 可按而知矣。 至如壬辰、丁卯之訌, 幸州、龍骨之取勝, 尤爲其明驗矣。 但我國人性㤼弱畏懼, 而州縣所治, 多在平地。 凡遇大亂, 輒奔走求生, 若非預爲形勢, 設置山城, 爲其依歸之所, 使知離此則死, 不離此則生, 雖有高城深池, 擧將委而去之。 今當一依柳成龍所言, 擇其要害可守處, 仍作邑治, 使之臨亂入保, 在在如此, 則不患敵兵之憑淩矣。 其小目曰, 據險淸野。 修築山城, 旣已入保, 使淸其野, 無一人民穀物, 可以鹵掠, 敵在城外, 進無所憑, 退無所還, 必將不能持久, 況如北虜, 每以秋高氷合而至, 其於耕作收穫, 終無所妨, 今當以平時則下城田作, 臨急則入城保守, 其於禦敵之術, 可謂挈要矣。 二曰置行營。 不欲有爲則已, 苟欲奮發大義, 勘定禍亂, 以成不世之奇功, 固非按舊循常, 命將出師之擧, 所可振作而聳動, 必須人主, 躬自巡邊, 責勵諸將, 如漢 光武之還宮六日, 旋卽出征, 宋 眞宗之決
策親征然後, 方能使民有親上死長之義, 士卒有敵愾捍王之志。 今當置一行營於平壤或安州, 有事則自上出巡, 以行賞罰、議戰守, 無事則選命大臣, 居守其地, 總加節制, 仍以便宜行事, 斯爲得宜。 三曰沿邊設大鎭。 我國北接遼東、女眞, 西南接靑、齊、蘇、杭、日本, 可謂三面受敵矣。 然海路自隋 唐, 不復開拓, 乃以元 世祖之威, 困不得志於日本壬辰之亂。 神宗皇帝, 萬里山師, 率從燕薊而來, 必有其所矣。 陸則遼東, 自闕西以後, 有三江之阻。 女眞自關北以後, 有三嶺之險, 要亦非無可守之道, 必因其形制, 復爲關防, 又必任以忠勇之人, 庶幾居常有保障之謹, 遇變有守禦之實, 惟當於西北二邊及海西湖西沿海諸處, 議合郡邑可幷者, 各爲大鎭, 建設衙門, 專治軍務, 先爲不可敗之形, 然後大功有所恃矣。 其小目, 曰募土兵, 曰設屯田, 曰開諸島, 曰習水戰, 曰備戰艦。 徵兵守邊, 古所不免, 然其所守禦, 非可專責於遣戍留屯之士矣。 必廣募土兵, 厚其生利, 俾審地形習兵技, 內無畏慴之心, 外有服制之具, 然後能得其力。
今當命西北方伯, 召募民兵, 團結隊伍, 陰行部勒, 時且畋獵, 以爲緩急之用, 其勝於徵兵遠矣。 設屯田者, 用兵之法, 見糧爲重, 雖以諸葛亮之忠謀, 出師北伐, 以餽餉屢絶, 不能成大業, 其他可知也。 我國二邊, 自有海運, 固無中國轉輸之勞, 然兵不可坐食, 民不可獨耕, 今當略依朱子說, 參以歷代所行議, 就邊上曠土, 使以訓鍊之暇, 量力耕種, 擇人主管, 以濟其法, 開諸島者, 東國環海爲疆, 島峙甚多, 大而設爲州府,
小亦隷於牧場, 然其中有土地膏沃, 風氣和暢者, 若預加措置, 使民入居, 必以耕作爲主, 而兼通魚鹽之利, 其當北敵之至, 不但沿海一帶士女, 得有所歸, 舟船糧餉, 自有所補。 今當選遣臣僚, 詳察諸島及長山、安邊、邊山之屬, 得其形便, 建將領設鎭堡, 蓋又因勢利導之一法也。 習水戰者, 壬、丁之變, 倭旣傾國入寇, 如入無人之境, 惟於海路, 因李舜臣一戰, 遂不敢揚帆北上, 以之龍灣命令, 得通於湖南, 而倡義諸將, 久保江都, 自是爲設統制營, 以領舟師。 然且船朽卒怨, 徒擁虛簿, 雖有春秋水操, 亦甚滅裂, 今當悉依舟師之法, 亟加鍊習, 使於風濤至險之際, 進退出沒, 能盡其妙, 則早晩緩急, 可以有用矣。 備戰艦者, 國家儲養船
材於諸島, 而官吏所耗已多, 加以庸工凡夫, 徒循舊制, 莫能如李舜臣之別創龜船, 以決奇勝。 今當就沿海諸邑, 有戰船處, 酌量添造, 務令堅緻便利, 又訪諳於海役者, 使之運智出奇, 毋拘一格善矣云云。 【批旨見上。】 疏凡累萬餘言, 而綱目俱擧, 本末該備, 且方留意於春秋大義, 故尤復眷眷於戰守備禦之策矣。
尙胡舞,位高士夫,亦且爲之。念此箕方,古稱小中華,衣冠文物,不改舊制,而俗習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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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本朝繼高麗之末運,用文爲治,典章名物,粲然具備,足稱小中華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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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素以禮義聞天下,稱之以小中華,而列聖相承,事大一心,恪且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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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家邈處日域,自中國視之,與安南、交趾無異,而中國之人,不鄙夷之,至稱小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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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民則男女勤耕桑之務,士夫則文武供內外之事,家家有封君之樂,世世存事大之體,作別乾坤,稱小中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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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民則男女勤耕桑之務,士夫則文武供內外之事,家家有封君之樂,世世存事大之體,作別乾坤,稱小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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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王朝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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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史料--明清檔案內閣大庫系統-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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한국문집총간(韓國文集叢刊)陳時務萬言疏 癸亥五月○戊辰六月十三日追呈 [박세채(朴世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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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儒者中華認同的新解釋─「天下」與「國家」的整合分析 *姜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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