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ag, 29. Dezember 2014

席勒 : 尼德蘭獨立史 -- 導言

席勒 : 尼德蘭獨立史 -- 導言


席勒 : 尼德蘭的反叛
Schiller :THE HISTORY OF THE REVOLT OF THE NETHERLANDS


尼德蘭獨立史

席勒  :  《  尼德蘭離叛史》 ( 試發表)


導言


在我看來,使16世紀廁身世界最光輝的諸時期之列的最勘矚目的政治事件之一,就是尼德蘭自由的建立。


倘若野心成就的彪炳功績  和邪惡的權力欲要求我們的讚賞,那麼我們又該給予這一事件怎樣的讚賞 —— 受壓迫的人性為其最高貴的權利而鬥爭,非比尋常的力量與美好的事業聯合起來,絕望中堅定集結起來力量在不平等的競爭中戰勝了可怖的暴政伎倆。


我們尚有力量去對付皇權傲慢的篡奪;可以使它最精心策劃的反對人類自由的計畫流產;堅決的反抗甚至能夠使一個暴君伸出的手變得軟弱;英勇的持之以恆最終能夠耗盡他令人畏懼的力量 —— 這是一個宏大的、令人寬心的思想。


這個真相從未如此切實可感地滲透我,像在這場把尼德蘭聯省與西班牙王權永久分開的、值得銘記的叛變的歷史中那樣。


所以,我以為,向世界展示這個社會聯合的偉大紀念物是值得一試的,或許它將喚醒我的讀者胸中對自身力量的意識,激發他們的意氣,給我們一個新的無可辯駁的榜樣,表明人在美好的事業中敢於冒怎樣的風險,他們通過聯合可以取得怎樣的成就。促使我描述這一事件的,並非那些超凡的或者英勇的舉止。世界的編年史裡記載了許多相似的功業,甚至可以說,其構思更為大膽,其實行更為光彩耀人。


有些國家在更加撼人的動亂中崩潰了,有些國家則更加昂首闊步地邁向崛起之路。我們也不是在這裡尋找顯赫的英雄、雄偉的巨人或奇跡神功,這些過去的歷史已載錄甚多。時不再來,斯人已去。


在文雅的溫柔懷抱中,我們的力量 —— 那些時代運用過並使之變得必不可少的力量 —— 鬆弛了。我們帶著欽慕與敬畏,驚歎于這些巨人的形象,猶如一個虛弱的老人,注視著年青人的競技運動。


然而,我們眼前這部歷史卻不是這樣。在這裡引起我們注意的人民,是這一地區最為平和的人民,論英雄氣概(這種氣概給最微不足道的行動注入更崇高的特性),他們不及與他們比鄰而居的那個民族。環境的壓力以其特有的力量震驚了他們,把一種臨時的偉大強加給他們,這是他們從未擁有,也許以後也不會再度擁有的。


沒錯,恰恰是缺乏英雄的大勇,使得這一事件尤為特殊且富有教益;別人著眼于展現天才如何淩駕于運氣之上,我在這裡呈現的畫卷,卻是必然創造了天才,機遇成就了英雄。 無論如何,倘若允許我們承認神意干涉了人事,那麼當然也得容許我們眼前這部歷史這麼做:由理性和經驗觀之,這段歷史的進程充滿了矛盾。菲力浦二世,他這一世系中最強大的君主 —— 他那可畏的優勢威脅著歐洲的獨立—— 他的財富超過其餘的基督教世界君主財富的總和 —— 他那野心勃勃的計畫有訓練有素的龐大軍隊的支持——他的兵卒,


經過長期浴血戰爭變得堅不可摧,對他們過去的勝利的回憶,對他們民族不可戰勝的力量的信念,使得他們渴望任何會帶來榮耀與戰利品的功業,時刻準備聽從他們那位冒險的天才領袖的號召 —— 在此我們可以看到,


這位手執可畏權柄的人執著地獻身於他所鍾情的計畫,為此在其漫長的統治期間付出不懈的努力;可是最終,在他時日的黃昏,被迫放棄它 —— 強大的菲力浦二世與一小撮勢孤力薄的敵人交戰,遭遇可恥的敗退。


與之交戰的是怎樣的敵人呢?這邊,是一個由漁夫和牧人組成的平和的部族,居住在歐洲幾乎被人遺忘的一隅,那是他們歷盡艱辛從海洋上挽回的;大海就是他們的職業,同時也是他們的財富和禍患;自由而清貧便是他們最高的福祉,他們的榮耀,他們的美德。那邊,是一個無害的、有德的、商業的民族,陶醉于興旺的產業帶來的累累碩果,一心維護那些已證明是他們的恩主的法律。


在富足的快樂閒暇中,他們越出必需品的狹隘範圍,學會渴求更高級更美妙的滿足。新的真理觀如同令人喜悅的黎明在全歐洲升起,向這個令人喜愛的地區投下一道促進肥沃的光線,自由的市民喜迎這光明——從前為受壓迫的悲慘奴隸關在外面。


一種獨立的精神,常與充裕和自由相伴,誘使這個民族去檢驗舊時陳見的權威,去打破不名譽的鎖鏈。專制的嚴酷權杖懸在他們頭頂;獨裁的權力叫囂著要剝去他們幸福的根基;他們的法律的守護者變成他們的暴君。擁有簡單的治國術及同樣簡單的風俗,他們敢於訴諸古代的和約,提醒東西印度群島的主人想想自然權利。


一名足以定乾坤。在馬德里,那叫作造反,在布魯塞爾,人們僅稱之為合法的抗議。布拉班特怨氣沖天,需要一名審慎的調解人,菲力浦二世卻派出一名劊子手,這樣就發出了戰爭的信號。一個無人可匹的暴君在侵淩財產與生命。走投無路的公民,除了一死已別無選擇,決定在沙場上迎接更高貴的死亡。


一個富裕、奢侈的民族會眷戀和平,但是一旦它變得赤貧,就會變得好戰。於是,他們不再因擔心喪命而顫慄,這種生命已毫無令人留戀之處。頃刻間,反叛的義憤波及最遙遠的省份;貿易與商業陷入停頓,船隻從港口消失,工匠走出作坊,鄉民拋開未及耕種的田地。好幾千人奔赴遠方;


一千個人剛倒在流血的戰場,又有新來的幾千人跟上;那種教義必是十分神聖,否則人們不會為之慷慨赴死。


現在只差在最後時刻伸出的手,受過啟蒙的進取精神,抓住這巨大的政治危機,催熟這機運的產物,使之轉化為智慧的謀慮。沉默者威廉,這位再世的布魯圖斯,把自己奉獻給自由的偉業。


此人遠非膽怯自私之輩,他向王座遞上辭呈,免去那帶給他許多令人厭惡的義務的職務,大度地摒棄自己所有王侯的威儀,自願紆尊安於貧窮,做一名區區的世界公民。正義的事業被投注到危險的戰鬥博弈中;但是臨時徵募來的雇傭軍和生性平和的耕夫無法抵禦一支經驗豐富的軍隊的可怕進攻。


勇敢的威廉兩次領導他那些氣餒的兵士對抗暴君,兩次他們都棄他而去,惟勇氣一如既往,常駐他胸中。


在總督拼死強求下,菲力浦二世如數派出眾多援軍。被祖國拒之門外的亡命者,在海洋上找到一個新國家,轉而沖到敵人的船艦上,去滿足那仇恨與匱乏的魔鬼。如今,海盜搖身一變成為海軍英雄,眾多的海盜船拼成一隻艦隊,沼澤地裡突然冒出一個共和國。


七個省份同時扔掉了重軛,形成一個朝氣蓬勃的新國家,由於其水域、其聯合與絕望而變得強大有力。一個全民的莊嚴法令廢黜了暴君,西班牙的名字自此從一切法律中消失。


所做的這一切,是不可寬恕的;共和國變得令人生畏,因為邁出的腳步收不回;內有派系之爭使她分心;她的可怕的元素,海洋,正與她的壓迫者結盟,在她還是只是個嬰兒時就威脅著要早早把她送進墳墓。


她感到自己無法與敵人的優勢力量抗衡,拜倒在歐洲最強大的諸王座前,懇求他們接受她無法繼續提供保護的治權。最終,卻不乏艱難——這個國家最初備受輕視,連外邦的君主也唾棄她綻放的花朵——一名陌生人俯允了他們死乞白賴的請求,收下一頂危險的王冠。


新的希望開始使她重拾消沉的勇氣;但是在這個國家的新父身上,命運給了她一個叛徒;當無情的敵寇氣勢洶洶地屯在她各大門前時,在這緊要的關頭,安茹的查理侵犯了他被召來保護的自由權。暗殺者的手把掌舵人從舵前拉開,繈褓中的共和國和她所有的守護天使的事業,似乎都隨著奧蘭治的威廉一去不回:但是船艦繼續在風暴中馳掠,無須舵手之助,鼓滿的帆布足以保障她的安全。


菲力浦二世錯失一樁業績的果實,為了這樁業績,他付出了國王的榮譽,也許還有他的自尊。自由繼續與專制作鬥爭,在這場頑強的、勝負未定的競賽中;發生了多少場血淋淋的戰鬥;一連串光輝奪目的英雄人物相繼出現在光榮的戰場上;佛蘭德斯和布拉班特其時乃是為下一世紀培養將才的學校。


一場長久的毀滅性戰爭使空曠地區變成一片荒涼;勝利者 和失敗者都沐浴在鮮血中;水域中升起的共和國迎來曇花一現的勤勉,從廢墟中建起一座屬於自己的宏偉大廈。


這是一場持續了四十年的戰爭,其幸運的終結並沒有賜福給垂死的菲力浦;它毀掉了歐洲的一座天堂,用其破碎的殘磚斷瓦創造了一座新的天堂;它毀掉了軍隊裡百裡挑一的青年英華,一方面使地球上超過四分之一的地區富庶起來,一方面又使黃金遍地的秘魯的所有者變得窮困潦倒。


這位君主,無須壓榨自己的臣民,就可以耗費九噸黃金,但他憑著殘暴的手段勒索到的財富遠邁此數,在他那人口日益稀少的王國上堆起一億四千萬杜卡特的債務。可是對自由的忿忿之情,吞盡了所有這些財富,


他的君王生涯就這樣毀於無結果的辛勞。但是宗教改革在他嗜血的刀劍下興起,在她的公民的鮮血之上,新共和國的旗幟勝利地飄揚。 事情發生了這種出乎意料的逆轉,簡直就是一樁奇跡;然而,有許多東西聯合起來,粉碎了菲力浦的力量,有利於這個繈褓中的國家的進展。假若菲力浦傾盡全力對付聯省,他們的宗教或自由就毫無希望。


但他個人的勃勃野心助長了他虛弱的對手,引誘他去分散自己的力量。在歐洲的每個內閣中豢養叛徒這種昂貴的政策;維持在法國的同盟;格拉納達的摩爾人的離叛;葡萄牙的征服;埃斯寇里亞爾 ( Escurial) 的豪華建築,最終榨幹了他那似乎耗不盡的財富,使他再沒有勇氣與精力叱詫戰場。


日爾曼人和義大利人的軍隊之所以投到他麾下,不過是指望撈點收入,一旦他不再付錢給他們,便頃刻嘩變,在行動中的決定性時刻背信棄義地拋棄他們的官長們。


這些可怕的壓迫工具把他們危險的矛頭指向其雇傭者,向那些仍效忠於他的省份發洩復仇的忿怒。用來對付英格蘭的那支不幸的軍隊  ——  他像一個絕望的賭徒,把王國的所有力量都押在上面——  使他徹底毀滅;東西印度群島的財富和西班牙的騎士之花,與那支艦隊一起永葬海底。


不過,西班牙的實力損耗了多少,共和國就獲得了多少新鮮的活力。新的宗教、宗教裁判所的暴虐、軍人的瘋狂劫掠、未曾有過和平間歇的漫長戰爭的破壞,造成布拉班特、佛蘭德斯和埃諾(Hainault)的決裂,而這些地方當時就是這場昂貴競賽的兵工廠和彈藥庫,這就自然使得皇家軍隊兵源的募集和補充一年難過一年。


天主教的尼德蘭已經失去了一百萬公民,慘遭踐踏的農田上不再有耕夫勞作。逃過一劫的西班牙人也不見得多多少。那個國家 ——   突然的富足使它吃驚,但也帶來了閒散之風—— 損失的人不計其數,無論是為了新世界還是尼德蘭,都無力繼續撐起這種人員的負荷。這些應徵入伍的人,只有少數人能重見祖國;而就是這少數人,離開時正值青春年華,歸來時已是衰邁的老漢。


黃金越來越常見,這就使得士兵相應地更加貴重;人們愈來愈沉迷於柔靡之風,而相反的德性則身價日漲。造反者那邊的事態卻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數以千計的流亡者,或因總督的酷烈而被逐出尼德蘭南部,


或因胡格諾戰爭而被逐出法國,或因良知未泯而被迫離開歐洲的其他地區,所有這些人都彙聚到造反者這邊,與他們聯合起來。


整個基督教的世界就是他們的徵兵場。迫害者和被迫害者兩方面的狂信都為他們效勞。對一個新近迎來的教義的狂熱,仇恨,匱乏和無望的苦境,把歐洲各地的冒險者吸引到他們的麾下。


所有被新教義爭取過來的人,所有受盡苦難的人,所有依然對暴政心懷憂懼的人,都把自己的命運與新生的共和國聯繫在一起。暴君造成的每一處傷害,都給予身處荷蘭的人一種公民權。


人們蜂擁到一個國家,在這裡,自由舉起她鼓舞人心的旗幟,在這裡,一種逃亡的宗教也可以確保得到尊重與安全,甚至還有對壓迫者的報復。我們且想想今天彙聚到荷蘭的人潮,他們一踏入這片領土便重新被賦予作為人的權利,


那麼,當歐洲的其他地區還在沉重的枷鎖下呻吟時,當阿姆斯特丹幾乎就是一切意見的僅有的自由港時,那又該是怎樣的一種狀況呢?


幾百個家庭來到這片土地,為他們的財富尋求一個避難所,因為在這裡海洋和內部的和睦有力地結合起來,為他們提供保護。共和國的軍隊有充足的後備,


耒耜不會被拋下無人使用。在刀光劍影中,貿易與工業繁榮興旺,安寧的公民提前享受自由的一切果實,那是定會用外邦的鮮血首先換來的。


當荷蘭共和國還在掙扎求存時,她並沒有忘記把自己的版圖拓展到大洋之外,不動聲色地籌建她的東印度帝國。


另外,西班牙用死的、不結果的黃金來維持這場昂貴的戰爭,這些黃金一旦撒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了,由此導致一切必需品都漲價了。


共和國的財富是工業和商業。時間減少了其中一種,卻增進了另一種。西班牙政府在曠日持久的戰爭中耗掉的資源,恰恰等於共和國迎來的大豐收。他們吝惜地往田裡撒上精選的種子,果實雖結得晚,卻增加了百倍;然而,菲力浦採摘果實的那棵樹卻是一截倒下的樹幹,再也不會變得蔥蘢。


菲力浦的厄運註定他為鎮壓聯省而揮霍掉的錢財促進了對方的富裕。西班牙黃金的持續支出把財富與奢侈散佈到全歐洲;但是歐洲與日俱增的需求主要是由尼德蘭人來維持的,他們是已知世界的商業大師,並通過他們的經營,


確定了一切貨物的價格。即使是在戰時,菲力浦也無法禁止他的臣民與共和國進行貿易;不惟如此,他甚至不能產生這種念頭。他親自出錢供造反者進行自衛;因為這場本來是要毀滅他們的戰爭,卻使他們的貨物銷售量上升。


他花在船艦和軍隊上的巨額財富,大部分都流進共和國的國庫(它或多或少與佛蘭德斯和布拉班特的商業區有聯繫)。


無論菲力浦企圖怎樣加害於造反者,都徑直轉變為有利於他們。 這場拖了很久的戰爭,使那位國王元氣大傷,使造反者獲益良多。他的軍隊大部分是查理五世在位時折桂的勝利之師的殘餘。經過長年累月的服役,他們有權要求休息;他們中的許多人在戰爭中發了財,急不可耐地盼著返鄉,


結束這艱苦的生活,過上閒逸的日子。他們既認為自己已經償還了自己的榮譽和義務,從前的熱枕、英雄氣概和紀律也就日漸鬆弛,並且,終於開始攬取身經百戰的獎賞。


此外,這些魯莽性急、攔也攔不住的士兵,一直習慣於殲敵,現在必是厭煩透了——他們與其說在和人打仗,不如說是和各種元素打仗;這場戰爭使他們失去耐心,而不是滿足了他們對榮耀的熱愛;在戰場上與其說面臨著危險,不如說面臨著無法克服的困難。


無論是個人的勇氣,還是長期的從軍經驗,在這個國家面前都無能為力——它的特殊性使最卑怯的人也勝過他們。末了,僅在外國土地上的一次挫敗,造成的損失就比在本土對敵人取得的任何勝利繳獲的還要多。在造反者那邊,情況恰恰相反。


在一場如此曠日持久的戰爭中,沒有發生決定性的戰役,最終,較弱的一方必定自然而然地從較強的一方學會防禦的藝術;小敗使他們習於危險,小勝激發他們的信心。


內戰伊始,共和國的軍隊幾乎不敢在戰場上露面;長期的鬥爭把這支軍隊鍛煉得日益堅強。當皇家軍隊開始對勝利感到厭倦時,造反者的信心  卻隨著紀律與經驗的提升而增長。終於,在半個世紀之末,師生分道揚鑣,沒有被征服,在戰場上平分秋色。 這一次,造反者在整場戰爭中還是比保皇黨表現得更團結一致。前者的首任領袖還在,尼德蘭政府已經五度易手。


帕爾馬公爵夫人的舉棋不定很快就被馬德里的內閣獲悉,後者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把國家政策的各種制度幾乎都過了一遍。阿爾瓦(Alva)公爵的強硬手段,他的繼任者雷奎森斯(Requescens)的溫和處方,奧地利的堂•約翰(Don John)的陰險狡詐,


帕爾馬親王的驕橫作風,向戰爭發出各種相反的指示,造反者的計畫卻始終如一,在一個頭腦的指揮下,看得分明,執行得力。國王最大的弊端,就是正確的行動原則往往錯失正確的應用時機。騷亂剛萌發時,優勢還明顯地屬於國王一邊,


這時迅速的決斷 和大丈夫的果敢本可以把叛亂扼殺於搖籃裡,但是政府的韁繩卻松垮垮地垂在一個女人手裡。


當這場暴動變成了一場公開的叛亂,當鬧內訌的人 和國王更加勢均力敵,當只要略施靈活的手腕便可阻止迫在眉睫的內戰,政府卻被交到一個欠缺必要素質的人手裡。像沉默者威廉這般警醒的觀察者,絕不會坐失良機,他利用對手的每次政策失誤來提升自己的優勢,並且一直默默地奮鬥著,漸漸地,他的偉大事業便邁向成功。


【未完待續】



source :


席勒 :
http://site.douban.com/160701/widget/articles/8442529/article/23336782/


Schiller :THE HISTORY OF THE REVOLT OF THE NETHERLANDS
http://www.gutenberg.org/files/6780/6780-h/6780-h.htm


席勒
[url]http://163.17.79.102/
荷蘭獨立宣言, Act of Abjuration, 1581,Dutch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http://blog.sina.com.cn/s/blog_95efab1001018do7.html


荷蘭獨立宣言, Act of Abjuration, 1581 ,Dutch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e50f9801000a82.html


The Act of Abjuration or Plakkaat van Verlatinghe, signed on 26 July 1581 in The Hague confirmed the decision made by the States-General of the Netherlands in Antwerp on 22 July 1581, formally declared all magistrates in the provinces which united in the Union of Utrecht absolved of their oath of allegiance to their overlord, Philip II of Spain. It stated that by oppressing and violating the ancient rights of his subjects, Philip was considered to have vacated his thrones in the Low Countries. As such, it was the formal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of the Low Countries (the Dutch Republic).


Act of Abjuration
http://en.wikipedia.org/wiki/Act_of_Abjuration


John Motley : The Rise of the Dutch Republic, 3 vol., 1856
https://archive.org/details/riseofdutchrep01motl


https://archive.org/details/riseofdutchrep02motl


https://archive.org/details/riseofdutchrepu03motliala


John Motley : History of the United Netherlands, 4 vol., 1860–67
https://archive.org/details/historyofunitedn01motl


Pieter Geyl :The Revolt of the Netherlands (1555-1609)

- -  -




Keine Kommentare: